《乡村迷情(我和我的母亲重写版)》

乡村迷情(1)(3/19)

    奶奶也知道理亏,也没脸皮说这位儿媳妇,但她却有一杀手锏——跪!你说一个长辈给你跪了,你还能咋地?张凤兰脸皮子薄也好面子,一来害怕别人嚼舌根子,二来她学不来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,每当如此她也只好作罢。

    所以有此一劫并不是冥冥中早有注定,实在是因果循环。

    严和平的事让一家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。爷爷四处托人打点关系,最后得到消息说主要责任人跑了,担子当然落到严和平头上,至于怎么判,要看“能为人民群众挽回多少财产损失”了。

    “谁让命不好,赶上严打”——上大学之后,严林才知道97年修刑后的新一轮严打,父亲严和平就是这个政策下的直接影响者。父亲办养猪场这两年下来也没赚多少钱,加上吃喝“嫖”赌,所剩无几。家里的存款,爷爷奶奶的积蓄,卖房款(市区的两居室和宅基地上的一座自用房),卖猪款,卖粮款,废铜烂铁,能凑的都凑了,还有6万缺口。当时外婆糖尿病住院,万,万,还缺2万。别看交了十万就剩下这一点儿,所谓压死骆驼的一根稻草,之前那些自己变卖的借的,基本是从爷爷辈累积下来的财产,如今全填进去了,剩下这点对于张凤兰当时四、五百块的月工资来说,不吃不喝也得4年才存的起,那无疑是一笔巨款。

    况且这些钱也不过是买了一颗花生米,赎了严和平的性命,号子要蹲多久还是未知数。

    至此,严林家里不时会有“债主”上门,一坐就是一天。有干坐的,有骂咧咧的。奶奶整日以泪洗面,说都是她的错,惯坏了这孩子。爷爷闷声不响,只是抽着他的老烟袋。爷爷年轻时也是个能人,平常结交甚广,家里遭到变故才发现没什么人能借钱给他,。张凤兰为了这件事整天四处奔波,还得上课,回家后板着一张脸,说严和平这都是自己的罪自己受。

    不过,即使如此,人不能被尿憋死,生活还得往下过不是?至少对少年来说就是如此。

    学校里来了个新老师,是张凤兰在校内的好友陈熙凤老师的丈夫,教地理兼带体育。陈老师是北方大城市里的人,来这边支教,也就是支援落后地区乡镇中小学校的教育和教学管理工作。听说是她主动申请过来的,是个极其有爱心的人。

    她丈夫许为民放心不过,辞了单位的工作也跑这边来了。

    大城市来的人见识广,心也活络,许为民这个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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