裂的是上臂,而后是肋骨,最后连胸房里的心脏都感到了不明的刺入感。 “欢迎你。” 远胜过于任何恐怖片的、低沉醇厚的嗓音。 “从此刻坠入地狱的。” “我的向导。” 2 意识先感知到的,是自己正漂浮于某物之中。 摇摇晃晃,不由回忆起童年学习游泳的经历。 当时是谁抓着他的手呢? mama吗?没有关于她的印象。爷爷吗?手部的皮肤更年轻,抓握的感觉比老人有力些。 那应该就是爸爸了。 脑海中残留着极其稀少的印象,只记得自己经常被抱在那个臂弯里。 周围很吵,有人喋喋不休地追着他们说话,那焦急的声音让他心生惶恐,不由得大哭起来。 这时能感到耳边覆上了掌心的温度。他的父亲,似乎是个温吞的男人,用手拢住他的耳朵,告诉他,mama不是怪物,爷爷的话悠仁不要听。 就忘了吧。 忘了对悠仁会比较好。 爸爸轻轻摇晃着他。 一只更柔嫩更纤细的手摸上了他的脸,以漫不经心的姿态轻轻扫过面颊。 冰冷的温度在靠近,一阵芳香的气息缓缓沉降到鼻尖。 熟悉的、慵懒的、属于女性的声音。 爷爷说的是实话哦。 女人说。 是怪物哦。 我和悠仁。 虎杖猝然睁开了双眼。 浑身都很痛,像被压路机碾碎了,每一块肌rou都在零散地尖叫。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敞开的睡眠舱里,全身赤裸地浸泡在不知名的蓝色液体中。他试着起身,看到自己平放在台面的小臂插满了针头,上接着许多半空的注射袋。 “醒了吗?” 身边一阵噪杂的响动,他在眼底斑斓的幻觉中渐渐分辨出五条的脸。 虎杖蠕动着嘴唇。 “嗨嗨我在。” 五条在一边的仪表盘上cao作了什么,睡眠舱里的水位开始下降,等虎杖的脚能触到地面时,又重新注入了新的溶液。 “虽然伤是勉强治好了,但痛感还会残留几天。” 五条对他耸了耸肩,语气像布置作业那样平淡。 虎杖张开嘴想要发声,忽然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,肺部像要裂开似的,一只巨手蹂躏着他的内脏。 他艰难地呕出一口血。 五条加快了液体注入的速度。 “你的肺被肋骨戳破了,所以呼吸会有点困难。再泡一会儿就会缓解的。” 五条露出雪白的牙齿,试图做出一个安心的笑容,但虎杖眼底充血,视物模糊,完全没感受到他的安慰。 虎杖花了五分钟重新习惯呼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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